2.60:多事之春·针尖对麦芒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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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稳实踩沙发与茶几的瓷砖,这次是空白的。
  邱叙柔软,一只手空摆下去,眼珠颤抖,循问她。
  那些让他剜起神经的,细节。
  “你有喜欢过你以前的男朋友吗?哪怕动心一下。”他诫慎转睐,情绪一点点落稳。背下压,手肘往交迭双腿上延伸,交握弹钢琴的手掌交叉。两只食指直贴,汇聚为两人坐的直角,一条线是另一条的垂线。
  邱叙只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什么滋味,现在的错乱癫狂依然是自愿。又是一种诡异的近乎扇打他的快感,优越于他无数次自我鞭策、鞭笞,白纸的左面满是血痕,自虐的意义,恐怕只剩重复本身。人害怕听真话,人希望在合适时听到合适的话。
  游鸿钰直白道:“以前那些男生,更是像我得确认点什么——为了确认,我有某种魅力。或者,我有能力经营一段感情,而不是花心鬼。是有动心过。”她有些困倦,实际上她总在恋爱里大搞独裁,她这次看见了邱叙亮而静伤的眼睛,“他们有几位,我欣赏,但也只有欣赏。”她抬抬手,合拢点了点,眼珠看向他,眼珠子有点空,“就这样,没了。”
  她叹息起来,她本可以敷衍,维持热恋应有的情态。
  邱叙隐隐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变了。游鸿钰不仅仅是他的挚爱了,更会是挚友。
  “所以,你还是喜欢男人的,对吧?”他巡晙。
  她似乎思考了下,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恐惧于他诡异的观察力。索性直接捉住他的手,露出足够真挚的可怜表情来:“不要抛弃我。”
  不要因为彻底发现我其实那么糟糕——
  这次他只是微垂下头,有那么几秒,不知看她的手抑或戒指,但他再次低头亲吻她的手背,是吻在戒指上。美其名曰感谢她,怕不会是感谢契约精神。
  接着,他凑近,手掌上部分搂拢她手臂外侧,一点点滑入,直到搂满她后背。他已经居临在她身前。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克制地细微发抖,他帮助她躺入舒适的沙发角。是帮助,稳重、厚沉的手掌。低轻幽微,像悄然眯眼的烟雾,近面前。
  她嘴巴张开,对方抬起细白的手心,忽然间就用力压住她嘴唇,乙醚湿帕压住一般,依然,只是把她头颅轻轻压住,朝沙发里陷进去。传递细微和绵密的力度。
  过了好几秒,她意识安稳,手掌一点点松落。
  “自由犹如牢笼,”他睫毛颤抖,眼珠晦暝晦暗,轻声细喃:“……请把我关在里面。”
  很快,空调气温伴随她揿下按键后的一声滴,温和拂过。
  “你别这样。”她抬手避开他凑近的嘴唇。发冷发抖好了些。鼻子尖没够到苹果前就先闻到松柏香,是男士沐浴露,“……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吵完架调情是什么道理?她可以维持整场饭局精神充沛又尽兴而归、连轴转却不焦躁,她是性欲强又不是性饥渴。此刻她简直是沙发垫上的公主。虽然,依据仅有,两颗球撞击大腿韧带根,偶尔有点不适。哪怕邱叙总会让她舒服到。一次,就有了下一次。
  邱叙顿了顿,察看她,脸上泛点欣奋。
  “万一,是肾上腺素上升呢。”男人悬她身上,侧脸转过,淳静地问。他尽量不让自己的上边脸在她的视线里。实际上,游鸿钰一直没看她。
  邱叙凑近一点,卡在某个别有用心的尺度,“……你脸红了。”喉结在滚。
  但是她还是一把推开他胸膛。
  邱叙有些无解地揉自己帽罩,帽子取下,手里捏攥,很快,又丢落安放。一脸冷漠地往沙发里塌,他暂时不想做哈巴狗,低声寻求建议:“我们要做什么?”坐了半天,半杯热水都没得喝。把他栓她家大门口,都还有只食盆。
  他手指敲击,敲打空食盆。
  游鸿钰去洗手间前,扭头看了一眼他。
  那么乖巧、干净,确实应该关家里,而不是在外边淋雨做一头烈犬。
  让邱叙在沙发半卧,毛巾热敷。
  “还好,没内出血。”她淡叹道。
  她依然很喜欢这样,虽然当初没考医师资格证保的研,她依然喜欢某个跨学科知识渊博到和她控诉刚刚面诊的医生不够完美的人,咨询到她的完美建议后彻底安静下去。讲点废话竟然真的有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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