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遗憾(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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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见她。
  想听这聒噪的人在漫长的步行中生动活泼的故事,想看她因好奇而挖掘出惊喜的表情,想依赖着她自信的社交带来的安全感,想感受有意无意的触碰渡来的热度。
  不知何时开始,她早已深陷这温柔的陷阱,无法自拔。
  「对不起。」
  説出口的瞬间鐘沐言一阵鼻酸,她为自己伤害申羽澜的话语感到抱歉,也为贪恋这份温暖的自己愧疚,可她却放不开紧抱的双手,生怕一松开又会失去前进的勇气。
  这声道歉勾起了当时的记忆,即使是情绪处理能力极好的申羽澜,想起那些伤人的字句依然有些闷痛,可看着此刻的鐘沐言,她知道这人并不是真心想伤害自己。
  「没事,都过去了。」申羽澜轻抚着对方的头发,柔声说道:「其他的晚点再说,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等了许久,鐘沐言才缓缓松手,而这次翻开手掌时血的确有稍微止住,也能明确的看到伤口的状态。
  「嘶~」
  那接近三公分的伤口溢着鲜红,割裂的皮肤外翻着,看着实在怵目惊心,申羽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想都没想就紧张的问道:「这是割到动脉了吗?」
  「是的话我已经死了。」鐘沐言平淡着陈述着事实,拉着肩带想要卸下背包。
  这大幅度的动作把申羽澜吓坏了,连忙伸手拉起后面的提绳,「欸你别乱动!我来我来!」
  申羽澜顺便把自己的背包也卸了,蹲在地上翻找记忆中那个医疗包,鐘沐言本就透支了体力,失了血更是头晕目眩,蹲下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有了有了!」申羽澜将那些用具拿出来,模仿着上次鐘沐言的动作小心的将伤口消毒,之后拿起纱布想要包扎时,手却被人按住了。
  「要先固定。」鐘沐言拿出袋中的缝合钉,递了过去。
  见到这熟悉的老朋友,申羽澜感觉膝盖又痛了起来,看了眼那不大的伤口,她替脖子求情道:「这么小的伤口,不用钉吧?」
  「伤口深,不钉很难癒合。」刚刚可不是在演戏,下手有多重鐘沐言自己清楚,她坚持的把缝钉放到申羽澜手里,补了一句:「你有机会报仇了。」
  「我才没有要报仇。」盯着手上的工具,申羽澜心中满满的心疼,「看你受伤我很也很难受的。」
  话中的暖意随着吸吐充斥在胸口,连心跳也染上了热度,鐘沐言微微扬起嘴角,软声说道:「还是要钉的,不然扯到容易裂开。」
  虽然点头接受了,可申羽澜根本就下不了手,针尖对着那伤口怎么都按不下去,脸狰狞的好像是要打在自己身上一样,最后还是让她先对准了位置,鐘沐言才自己钉了上去。
  附近几个听到求救声的住民在马路上讨论着,看到两位身上染血的女子时吓了一大跳,面对眾人热切的关心,两人一个翻译一个转达,同先前一般默契的配合着。
  她们当然没说出实情,而是把受伤的原因推给了逃走的歹徒,不过以结果来看这也不算说谎就是了。
  有热心的路人表示愿意打电话报警,也有人说可以载她们去医院,都被一一婉拒了,毕竟目前这样的身份状态不适合把事情闹大。
  可两位来自异国的旅客遭遇实在太悽惨,一对老夫妻热切的邀请她们到附近家中处理伤口,申羽澜扶着明显没什么力气的鐘沐言,在听懂的当下立刻点头如捣蒜。
  走进一个街口后的平房,她们被屋主带进了一间宽敞的空房,老太太指了指染血的衣物,表示可以帮忙清洗,所以就让鐘沐言就到浴室换了下来。
  洗澡的过程申羽澜焦躁的在门口踱步,就像是在手术室前等待的家属,受伤的鐘沐言感觉很脆弱,很怕她会在里面不小心跌倒或是晕倒,可自己又没办法进去,只好要对方不准锁门,并每隔几分鐘就喊一下要对方回应。
  几乎两天没闔眼,大量的失血让身体极度虚弱,鐘沐言只能靠着墙才能免强不倒下去,可听见外头担忧的询问声,还是挤出力气好声的应着,她不想让对方太过担心。
  感觉等了有一世纪,当鐘沐言终于将门拉开一条缝,申羽澜立刻将门推到底,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轻手轻脚的送她到房间另一头的床上。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鐘沐言并没有挣扎,她顺服的倚在肩头,任由那人摆佈。
  即使冲完澡,申羽澜还是觉得鐘沐言的身上很凉,而且明显的在颤抖,在将人放下时忧心的问了一句:「很冷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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