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花徑不曾緣客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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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躬,阁眾全跪,船上随员,渡口工人,齐朝瀟月大喊:「万托于居士!」
  瀟月摆手,无奈道:「行,且安心。」
  「哈哈哈??」吴虑起身进船屋,眾人起身,落桨扬帆。
  湖光摇曳,朝阳闪烁于前,木船摇摆于后,渐行渐远。
  「阁主竟如此放心?」凌风不解。
  瀟月想了想,以木剑酬我,常儿绑我,功诀诱我,依恩师之情,行礼贤之举,确实能放心。
  「居士若一走了之,阁主亦无可奈何。」
  「奈若何?」
  凌风剖析:「借居士之手,与坊主两败俱伤,他隔岸观火,再坐收渔翁。」
  瀟月闭眼,一路行来,凌风总以恶度人。要他山下待命,却想我欲除他,引他入门,却想我包藏祸心,让他授拳,却想我别有心计。待清天云雨宫,上下交好,待牛铃村,格格不入,待解忧阁,惶惶不安。
  「凌风。」瀟月睁眼。
  「在。」凌风对视,随即迅速躬身埋首。
  「志在何方?」
  凌风恍神,随即下跪:「愿一生侍奉居士,不敢有志。」
  「唉??」戒心还是这般重,瀟月望了望消逝的船影,忙碌的眾人,不扶不骂:「你曾问我所求为何,是我疏漏,忘了反询,你所求为何?」
  「居士待我恩重如山,愿鞍前马后??」
  「打住。」
  瀟月一掌拍落凌风左肩,砰声巨响,凌风顿时跪趴于地。
  「好好答。」
  「??」凌风嘴角溢血,满头大汗。
  「再顾左右而言他,便一掌将你毙于此地。」
  眾僕见状,纷纷退避,远处施工之人,亦不敢妄动,一时间,繁忙渡口,鸦雀无声。
  凌风恍恍惚惚,想起身,肩压如岳,动弹不得,咬牙抬额,苦苦支撑。
  「僕??」汗落眉心。
  「家贫。」凌风承压,吃力跪起:「父母见我聪慧,兼了差,早卖鱼,晚补衣,供我上私塾,本想寒窗十年,举考当差,报养育之恩。可奈??可奈巫山大水,老父一早捕鱼便没了身影,老母不愿我分心,瞒下此事,又贷了一笔资款,预付了五年束脩,并葬了我父。」
  又是大水,无怪我始终不忍杀他,瀟月心中叹息。
  「可母亲毕竟年迈,哪怕兼了数差,亦是难还贷息,最后积劳成疾,病倒在床,那讨债流氓追不到款项,竟是??活活断了她的双腿,家母被逼得走头无路,只好让他们去找先生,想退回两叁年束脩,好偿还一二。」凌风仰头,面色狠戾:「地痞至私塾追债,但那先生竟没了学资,称家慈根本没有预付,并将僕逐出塾院。」
  瀟月欲言又止。
  「僕当时糊涂,信了先生之语,反怪家母??反怪她??愚昧,若无借款,便无此等后事。」凌风痛心疾首:「母亲被僕责骂后,满心愧疚,认为误了僕的前途,隔日便??悬梁上吊。」
  凌风吐出血沫:「僕葬了家母后,才发现借据文本与学资收据,急追至塾院,却连门都进不得,那时间,只觉天地弃之,人鬼厌之??后来地痞流氓见僕年少,便欲将僕绑去卖身,若非黑虎帮下山,僕早已进了勾肆,当个小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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